编者按：刘琳MW，2020年初成为中国首位女性葡萄酒大师。自2010年生活在法国卡奥产区，并具有丰富的品鉴、酿造和种植的一手经验。下文，她将就地毯式品鉴教皇新堡的感受，发布皇新堡干红2018年份报告。第一次地毯式品鉴教皇新堡是2012年份。间中因工作备考之余难有闲暇，间断过两个年份的产区整体品鉴（分别为2015和2016年份，只作了部分酒庄的品鉴）。前后只去过十几次产区，不敢夸口对产区了如指掌，写2018年份报告全靠勤来补拙。去年底开始，突破重重防疫险阻，针对2018年份往返产区，泡了两周。进行了集中水平品鉴，采访了表现最出色的酒庄并作了垂直品鉴，约谈了几位主要酿酒顾问、酒农联合会技术部门的老法师、种植专家以及地质学家，以期尽可能全面详实地报道该年份。在此，也特别鸣谢在家独孤撸娃的队友程序猿先生。教皇新堡在内，整个隆河产区的报告一共跑了七次，一去就是四五天。不会做菜的程序猿不仅心含感激地吃完了脖子上的每一个大饼，还在关键时刻夯实了父爱如山、爹味十足的形象。借着父亲节节气仍在，爱屋及乌，谨以此文献给全天下默默父出、奋勇撑起半边天的队友们。根据酒农联合会 (注：法文原文Syndicat，有别于Union，酒商联合组织) 提供的信息，产区1到10月降水量为833毫米，对比干燥得不寻常的2017年份，同时段总降水为206毫米。莎普蒂尔（Chapoutier）酒庄提到，截至年中，已有超过600毫米的雨水。而对比历年生长期（3月1日至9月30日）的温度指标，2018年在10摄氏度以上的时间段达到2252小时，而2017年同期为2180小时，2016年同期为2055小时。2018年的整个春季温暖潮湿，进入六月气温提升，仍然多雨。然而少风，都让这一季的霉菌爆表。拜由先天优势所赐，常见的密斯特拉风（mistral）能够帮助清除霉菌困扰。但这也导致了产区普遍缺乏对抗大强度霜霉病 (downy mildew) 的长足经验。2018的mistral并没有应时出现。产量受影响的程度，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酒庄对抗霜霉病的时间节点和反应速度。从酒农联合会及受访酒农的反馈来看，总体反应不够灵敏，一个周末足以让人望菌兴叹，空留懊丧。酒农联合会估计总体产量损失在25%左右。就品种而言，以敏感的歌海娜（Grenache）受影响为最（注：酒农联合会没有具体数据资料指明各品种的受影响程度，但各酒庄及酒农联合会一致同意此结论）。这导致的结果是，歌海娜为主的酒款风格，因为葡萄品种比配的变化而自然发生改变。比如只出产一红一白的大名庄Clos des Papes，酒庄在一夜之间损失了70%的歌海娜。因此，2018干红中的慕合怀特（Mouverdre）比例要高于往年，酒款风格尤其是单宁结构出现挺大变化。一个正常年份，Clos des Papes干红里通常有着55%的歌海娜, 30%的慕合怀特, 10%的西拉（Syrah），5%的其他品种；2018的比例则是：45%的歌海娜，40%的慕合怀特,10%西拉，5%其他品种。口感上来说，品种比例带来的变化很明显，少一些汩汩流淌的鲜美多汁和滑润质感，多了一份刚硬健硕和铿锵厚实。但这种变化的方向并不具有产区普适性，在成酒中增加西拉或其他葡萄品种比例的，则可能是另一派风光。之后是炎热的七、八月。据酒农联合会提供的数字，八月有11天超过35°C。联合会的年度报告如此描述：“红葡萄品种，尤其是歌海娜，呈现葡萄早熟，葡萄皮较厚的特征“。对抗干热的生长季，理论上来说相对冷凉的地块会有更为平衡的葡萄酒出产，比如沙土和粘土。这在2018年也基本验证了这一概括。
▲产区四种基本土壤类型：鹅卵石、石灰岩、砂岩/黏土、沙土（左上至右下），图片来源：chateauneuf.com必须特别提出的是，八月有超过100毫米的降水，是定义这个年份不能小觑的一环。2018让很多酒庄的所谓“经典风格”难觅踪影，是一个挑战成见积习的年份。但同时，对相当多的教皇新堡而言，又是一个即饮度极佳的年份。泛泛而谈，西拉的上位让香气结构更偏向北隆，紫罗兰花香和桑葚为主的气味较往年更常见；口感上，许多酒款一派单宁张弛有度、流畅易饮，毫无酒精感锁喉的压力。有不少酒款可以用优雅、清新、柔和来关联。这种在装瓶不久就能大口咕噜畅饮的教皇新堡，上一回出现类似风格、但又不尽相同的是2014年份。有不少酒评机构认为2018的教皇新堡不宜陈年，主要理由是8月降水导致集中度不够。我倒是觉得这个论断拘泥在古旧的理论层面了。近年来，天气暖化导致很多产区的问题不是集中度不够，而是集中度太盛。从2018年的教皇新堡来看，一些构建扎实又花果盈盈的酒款，适合偏爱鲜香的饮者即饮；同时也可以有陈年的潜力，展现不同维度。只是陈年后的酒风，也会沿袭年份特色前行。即饮性和陈年能力并不对立。虽然大部分酒款非此即彼，但一些酒精感不太强盛、单宁成熟圆润且萃取有节制，细部有内容和层次，而新酒又同时具备轻盈花果香的酒款，完全可能一石二鸟。比如一些高品质的西拉，或者老藤歌海娜为主的酒款是具备这样的先天条件的。尤其是若来自于一个相对冷凉的年份，或地块（比如沙地或者其他粘土为主的相对冷凉土质），或者有白葡萄品种加以中和或辅佐，年轻时会有轻盈花果香，比如紫罗兰、桑葚、野草莓、胡椒等（具体香气表现会随采摘时间和品种配比有变化）；而若酿制时萃取得宜，也会具备一定层次并支持陈年可能。以轻盈取胜且陈年能力卓绝的典范：Clos du Mont-Olivet此外，酿酒顾问Guenhael Kessler提到，这个年份的教皇新堡需要注意霉菌对口感的影响。尤其是常规带梗酿造的酒款里，是否应对年份作了更严格的挑选：或者干脆放弃带梗酿造。随着陈年，这类瑕疵会日臻明显，是该年份必须注意的“雷”。
最后还是那句老生常谈：年份特点只是大背景，切忌以偏概全。这个年份里，我也品鉴到了非常卓越的100% 歌海娜，或是来自理论上偏暖热的鹅卵石地块（比如经典Lieu-Dit之一的La Crau），但仍然清新鲜美的轻盈酒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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产区动向：新人、新地、新概念
在法国，教皇新堡一直是产区易手的热门产区之一。酒庄易主，对所涉葡萄酒的风格、产区的大环境走向都可能有举足轻重的影响。我们看下近年来的主要交易案例，也借此对接下来的一些新气象作些预报（不仅限于2018年份酒款）。
频频见诸报端是2017年Guigal从法国大保险公司Groupama手中购入Domaine de Nalys并更名为Château Nalys，在成交价格上也为产区制造了新高（具体价格为商业机密，酒庄不作公开披露)。Guigal在购入Nalys之后，也购入另两家酒庄，Domaine Mercier (2018年) 和Les Clefs d'Or （2020年）。
图片来源：刘琳
我对Nalys还算了解一二，在不同场合喝过不少年份的垂直。这次在酒庄，作了2016年份-2020年份的全系列品鉴（2016为新主主持调配，2017新主主导酿造，2018算是第一个全盘接手的年份，品鉴的2019部分酒款及2020年份当时尚未装瓶）。
这五个年份中，风格上渐进式的改变显而易见。2018成酒在酒体深度及厚度、萃取品质的把控和橡木桶的使用上都明显朝着“大酒”的方向积极进取，纳入潜力股梯队无可厚非。此外，前任掌舵人着重分不同土壤种类酿制并装瓶，现在则更重在不同的快调配后、以更趋于稳定的风格出品酒款。新购入的Domaine Mercier以及Les Clefs d'Or也将作为Château Nalys的组成部分出现。
Château Gigognan也在2017年易手。新主人为法国富豪榜上占一席位的Jean-Francois Henin （2019 排名法国第378位，资产总额 2.3亿欧元），同年他也从Paul Jaboulet Aîné手中收购了教皇新堡产区的另一家酒庄：Domaine de Terre Ferme。
除了在地建酒店和招兵买马更新团队，易手后的Château Gigognan也有几项大动作：一是建立新酒窖，二是葡萄园开始进行有机认证，三是将产区酿酒顾问老法师、江湖人称弥勒佛的Philippe Cambie先生替换成了总部在波尔多的Stephane Derenoncourt团队（注：SD团队在隆河和波尔多外的许多产区也有多年的顾问经验）。
新酒风格变化很大。新接手的酿酒师是个年轻小伙，在风格诉求上偏重于清新、果味喷薄、萃取轻盈，新酒窖的现代化构造也为实现这样的目标配备了技术基础。桶边试酒的感受非常有冲击力，果味表达精准且有嚼劲，一些酒款也呈现了一定的复杂度。我们探讨了果味诉求、萃取力度与复杂度和陈年能力上的平衡，这确实是时下许多经典产区的酒庄需要深思的大战略。
另一家族名庄Clos du Caillou，也在2020年初扩大了版图，购入另一酒庄Domaine de Panisse。该酒庄位于La Janasse这块lieu-dit，与名庄Beaucastel毗邻。我一月到访时，尝了 2020年的酒样。还相当年轻，状态有点还原，口感上能够感受到细腻的结构，其他还很难判断。以Clos du Caillou的实力，这个酒庄值得追踪进程。
图片来源：刘琳
近年值得一书的易手酒庄，还有Domaine La Milliere。曾经是非常老派的教皇新堡，在2019年被Isabelle Strasser夫妇买入，成为其在法南投资产业项目（Maisons et vignobles de Provence）中的一部分，包括在教皇新堡产区的La Mère Germaine餐厅（去年被评为米其林一星）和其他酒庄及餐饮业的投资。
被委以重任掌舵该集团的是Antoine Petrus, 他曾为巴黎Taillevent的葡萄酒总监，并获得法国Meilleur Ouvrier de France（MOF：法国最佳手工业者）称号，担纲贝丹德梭隆河产区品鉴人多年，同时也为葡萄酒作家。
前任庄主的酒款，浓郁中带点硬朗的感觉。除些冷凉年份外，很多酒款属于“请你忘记我”类型，买来以后直接扔酒窖里放几年再说。Antoine接手后，螺蛳壳里做道场，将原来不大的酒窖全部翻新，并把最潮的酿酒器具悉数搬入场内。
Antoine Petrus和他的小伙伴们
图片来源：刘琳
从易饮性来看，老庄主酿制的2018倒是一个新旧交替的完美过渡。秉承年份特征而相对舒展的优雅范，过渡到新主人手中2019和2020（试酒时未装瓶）的强调清新果味和轻微萃取。跟许多果味爆棚的酒款不一样的是，Antoine接管后，中段和余味的处理上都让酒款特别适合餐酒搭配。
比如用让中段显得丰厚、却仍能在整体表达上保持矜持的大木桶（Gamba / Taransaud / Stockinger等品牌），比如陶罐和酒泥陈酿的灵活使用让酒体显得轻盈却余味不减。不论红白，都有咸鲜精到的余韵，深深印刻着Antoine作为餐酒搭配行家里手的巧思和清晰目标。
图片来源：刘琳
此外，采访中频频触及的一个产区新动向是有机和生物动力认证。据酒农联合会提供的讯息：产区目前完成或启动有机认证的占总面积31%；生物动力认证数据暂无，但有不少先锋酒庄已在积极进行认证中。
2018干红选荐
*注：满分为百分。
以下为得分较高的酒款，并顺带了酒庄其他酒款。
1.
酒庄：CLOS DU MONT-OLIVET
酒款：La Cuvee du Papet
评分：100
一如酒庄常年的风格：优雅、空灵、飘逸。喜欢勃艮第的酒友，不妨可以试试这支。单宁的存在感明显，质地呈丝绸状，幼滑而细致。回味相当悠远。年轻时也可饮用，但最妙的境界当在陈年之后。陈年潜力：2040+。
酒庄的姐妹篇中，Les Safres通常会更细腻优雅，Les Quartz则重在结构。2018的Les Quartz不仅显尽优雅，复杂度和细腻度堪称卓越。闻香时有着鲜美馥郁的野草莓，夹杂一些温婉花香和桂圆的气息，以及盈盈流动、难以具象的大量细部香气。口感舒展如泉水细流，不急不慢中能量感跃跃而出。无微不至，刚柔并济。已在适饮期，无论年轻时饮用还是陈年后饮用，都是一款极其伟大的酒。陈年潜力：2040+。
图片来源：刘琳饱满、鲜活、雅致，果香馥郁中，也有大量的细致香料味。单宁有存在感，却打磨至扁平贴熨，质地厚实却不黏腻。入口舒缓、清新、优雅，骨架清晰且硬朗，收尾悠远且果味延绵。这一年份的Domaine de La Janesse所有酒款都有着同样的特征，年轻时已经具备大口畅饮的功能。此款老藤也兼具卓越陈年潜力：2040+。（注：酒庄这一年份的风格与往年有挺大区别；通常会更壮实些）Cuvee Tradition: 93 （正当时的轻松顺饮款）
酒款：Chateauneuf-du-Pape Rouge紫罗兰、野草莓为主的清新香气结构中，也有各种香料味道轻轻点缀。入口延续着迷人的复杂香味，柔顺易饮之外，也有绸缎般的质地。可以即饮的优雅酒款，陈年潜力：2040+。与前几款不同的是，这款有着相当高的果实集中度。单宁细滑，整体恢弘且非常具有张力，在口中层次分明。酒精感尚比较明显，收尾长且甜美。建议陈年至少5年后品饮。陈年潜力：2045+。酒款：Hommage A Jacques Perrin又一款有着浑厚之风的2018。很多的普罗旺斯香料味，烤肉串的香味穿插在成熟浓郁的蓝莓、桑葚的果味之间，入口单宁绵密、厚实，口感多汁且酸度清爽，收尾甜美。建议陈年至少5年后品饮。陈年潜力：2045+。其他酒款：Chateauneuf-du-Pape Rouge 93“自然酒”中难得一见的无瑕疵美酒。骨架弘大宽广，爆发力和平衡感齐飞，深度、厚度兼具。各种绸密而鲜亮的黑色浆果，酸度清脆跳跃，能量爆棚。如此美味多样而喷张的果味，我会倾向于在2024年前饮用，但该酒也有相当的陈年潜力：2040+。Reserve Auguste Favier 94
Collection Charles Giraud 93
这家酒庄一直是我的产区心头好。果实采摘的节点、果实萃取的质量和数量也总是拿捏得恰到好处，私以为现任庄主是法国最伟大的酿酒师之一。2018的Clos des Pape不算他手里的顶峰作品，但也标致齐整。比较多的慕合怀特，让中段显得丰满。果味萃取得当，有一定厚度。在口中的触感丰盛，却毫无黏腻之嫌。需要陈年至少5-8年，陈年潜力：2045+。新鲜红樱桃为主的果味，清脆明亮，酸度相当显著。整支酒纯净、鲜美，有一定厚度和层次。收尾略有些暖意，锐利酸度终场。需要陈年至少5-8年，陈年潜力：2045+。
酒庄：DOMAINE DE LA SOLITUDE瓷实、厚重、硬朗。架构宏大，单宁稠密且呈黑巧克力样态。橡木桶的存在感非常显著，需要时间慢慢整合。适合喜欢重口味南隆的饮家，并需要有耐心等候到巅峰时刻。预计再过8-10年后会逐渐进入适饮窗口，陈年潜力：2045+。酒款：Les Grenaches de Pierre又是一个清新范的酒庄。优雅、温婉、轻盈，是酒庄的DNA。单宁纤细而顺滑，且有被大量红色浆果浸润了的鲜美。柔中带刚，承启中富有能量感，收尾细巧富有韵味。相当有内容，却无锋芒毕露之夺目：值得尝试配餐。独饮也可。陈年潜力：2035+。酒款：Les Arpents des Contrebandiers2011换了新任酿酒师Matthieu Faurie-Grepon之后，酒质脱胎换骨。像极自由生长的乡野美女，不拘一格自定义的美。2018年份果味充沛，有着酒庄标志性的野草莓和紫罗兰花香混调的香氛作背景。酸度锐利（比酒庄往年也更为突出），果味集中度相当高，入口后喷薄而出，结构弹牙，整支酒贯穿着清新硬朗之风。建议存放2-3年后再饮，也具备较长的陈年潜力：2040+。年复一年的小清新范，酒款极其优雅、婉约，从不以强盛示人。紫罗兰花香，野草莓的扑鼻甜香，结构细巧轻盈，饮来婉转而悠扬，非常美妙。可以即饮，也适宜配餐，陈年也可：2030+。 酒庄的其他酒款因存活问题，只试了2016的酒庄旗舰款Les Grandes Grenachieres d'Hippolyte和2019年份完整酒单。不论红白，都以雅致取胜，像是南方植入的一块清新“飞地”。这家的葡萄酒酿酒车间很有意思，用着非常工业时代的大水泥桶。酿出的酒却是极致的细腻、精准和优雅，口感鲜美且充满活力，花香四溢，果香充盈，中段蓬勃，收尾清新、毫无酒精感。略作陈年，可以去勃艮第盲品局里捣捣蛋。紫罗兰花香和杨梅的鲜香交织在鼻腔舌尖。架构敞亮，单宁成熟且呈细巧粉质。非常鲜美的收口，又一款可以即饮的轻松美酒。陈年潜力：2030+。酒款：Cuvée des Générations Gaston-Philippe江湖人称“歪脖子”酒庄。酒体庞大，萃取偏厚实，果实集中度很高。整体以黑色水果为主基调，力度强盛，橡木桶的味道尚待整合。收尾不失鲜美，粉状单宁收尾。需要时间和耐心等待陈年，陈年潜力2045+。酒款：Marquis Anselme Mathieu一款清雅的酒。紫罗兰花香宜人，有些辛香料的味道，质地柔顺细腻。集中度中等，收尾清新自然，鲜脆美味。建议即饮，也可陈年：2030+。一款非常“中庸”却又很有意思的酒。所谓“中庸”，是所有的香气、味觉元素都中不溜秋，乍眼一看/喝没有任何突出之处，细细一品味却才觉得ta的好。果实的采摘期恰到好处，成熟度正好；单宁粒粒分明，有些恰到好处的“肥美”将清新的单宁包裹起来，柔润饱满却张弛有度。整个酒体丰满却不流于厚重，非常有内涵和深度。配餐应该会有很多惊喜，也可陈年：2040+。香气温婉、清雅，质地如丝绸一般美好，酸度飘逸有线条感。比之一般的小清新，又多了不少复杂度。适合即饮，也可以继续陈年：2035+。2017年以来，这座历史悠久的酒庄便交给两位三十上下的年轻女生打理。酿酒师Sandra（右）在田间管理以及酒窖管理的细节上，毫不含糊；既保持了酒庄的一些传统，也对许多关键环节作出了调整和优化。不论红白，Sandra酿的酒都属奔放慷慨，圆润讨喜。2018的红单宁甜美，果香浓郁，中段丰盛，萃取中等，没有太多的复杂度，但充满了真诚。一款精心打造的壮实派愉悦“小”酒。陈年潜力：2040+。DOMAINE DU BOSQUET DES PAPES DOMAINE USSEGLIO RAYMOND ET FILS DOMAINE PIERRE USSEGLIO ET FILS以上酒庄的2018干红评分基本在90-93的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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