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读孟光涛：从国画之美到茅台之美

*原标题：《茅台与画家孟光涛》续篇

*封面图源：黔酒中国行

4月24日，一场陈年茅台酒品鉴会在在河南开封（宋代古都）举行。以中国画名卷《清明上河图》为背景拉开帷幕，很值得回味。有人说，记住了那杯酒，才记得住那片山水，笔者想加一句话，记得住那片山水，还要记住画家孟光涛。

孟光涛（1917-1987），出生于贵州仁怀，毕业于国立中央大学艺术系，曾任贵州民族学院、贵州大学艺术系教授、系副主任、贵州美术家协会副主席、贵州国画院副院长等职。

孟光涛长期从事美术教育事业，对现代中国画教育的发展做出贡献。他擅长山水画，被称赞之“孟家山水”，名扬丹青，是贵州现代中国画坛“四大家”之一。

几年前，在参观《为纪念孟光涛先生诞辰100周年美术作品展》之后，笔者曾在当时的茅台内刊《世界之醉》（第87期）发表文篇《茅台与画家孟光涛》。建议以茅台至强之力，筹建《孟光涛美术馆》，作为地方文化资源，需要保存，有特殊的意义。

如今，孟先生之子孟昭和将其保存的遗作大部，交由收藏家鲁洪洋先生托管，并以贵州画院（贵州美术馆）之名编印《孟光涛画集》，大概算是现阶段比较好的归宿。新画册留下茅台文化中，一个在历史上真正能够站住的大画家孟光涛，让艺术的光辉传之久远。这又何尝不是茅台文化的另一种体现呢！

文化是一个国家、民族的灵魂，是企业发展与创新的不竭动力。茅台酒是中国制酒业的一枝独秀。源于源远流长的酒文化，是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，更是茅台持续发展的动力。从文化出发，作为中华传统的茅台酒和中国画，一直为大众有口皆碑，喜闻乐见的，并且是光耀世界的。

写到这里，笔者想起为宣传茅台酒新瓶盖包装推出的《茅台一开 满室生香》杂志广告。它是茅台酒与中国十大传世名画《韩熙载夜宴图》巧妙合成的商品摄影杰作。这名酒名画较完美的艺术创意，起到两个中国符号的叠加效应。

所谓中国符号，是指能够代表并且足以影响世界的意象。这两者的嵌套与投射，堪称出神入化，充满情感色彩，有十足的中国味道。因此荣获1987年中国北京第三世界广告大会的唯一奖项“出口广告一等奖”，载入史册，传播海外。

不难看出，茅台酒和中国画的文化自信和发展，并发现它们的共同之处在于，秉持和传承了经典，更在于文化的影响和深度浸润。茅台酒和中国画都是深深扎根在中华民族传统的沃土中的。所遵循的传统，它本身就包含推陈出新的精神和不断创新的成果。

这里引用两位中国画大师的话，以加深理解。“什么叫传统？传统就是一代一代创造出来的，传到今天就叫传统，你如果创造得好，传下去就是传统”（石鲁语）^[1]。

“传统的本身是创新的结果，创新的积累就是传统，传统的本身就包含着创新在里面。所以严格的说，创新包括了传统，它们是一个东西，是辩证的”（叶浅予语）^[2]。在一定意义上讲，茅台酒与中国画两者有相同之处，真正的技术与艺术、哲学、美学有关联的东西。

简言之，茅台酒是高粱、小麦和水的融合，中国画是墨彩与水的交融。一部酿酒史和绘画史，构成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部分。茅台人对茅台酒的科学研究，总结出不同于其他名白酒的十大工艺特点。

1965年在全国第二届白酒技术协作会上，茅台酒厂发表研究成果《我们是如何勾兑的》。有名的勾兑工艺，是传统与现代的平衡，既是理论与实践的结合，又是技术与艺术的结晶^[3]。勾兑是茅台的创新，一经勾兑的美酒陈酿，才能达到妙不可言的上乘境界，致使酒体风格独树一帜。

茅台之美，不仅是匠心独运的代代相传，同时是品质的层层把关，以及对文化的坚守和创新。“孟家山水”何尝不是创新的结果么？他一变古代画坛因袭的风尚，以最简练，最纯粹的笔墨，渲染一种人化“自然”，超越语言的表述、画得非常传情、以天然韵味、令人神往。

▲此画题款：写仁怀盐津河道中所见，光涛于花溪

在七十年代，孟光涛在茅台往返跋涉，挥毫为乐。写生茅台酒厂、茅台渡口、二郎滩渡口、茅台电厂和盐津河等，在茅台酒厂办公室作画数日。他是把乡情倾注于画中，通过绘画来作为回馈茅台这块土地，以及养育他的父老乡亲。

贵州著名画家杨长槐曾这样评价恩师：“欣赏这些作品犹如喝茅台酒一样的清香可口，耐人寻味”^[4]，这是对孟光涛画与酒恰如其分的阐释。可见得酒对画家灵感的催化作用和特别的感应。所以说，“茅台勾兑”与“水墨技艺”很有相似的妙处，它们所阐发出相同的观点，是那无限的复杂和无以言表的“口感”和“神觉”，无疑地直击心怀，直抒心性。人的精神是发自内心的。

当一杯酒、一幅画形成了文化的品位和风格，就赋予人们高品位的生活享受。我喝茅台，我读《孟光涛画集》，似乎有别样的感动，对茅台先贤的崇敬之心，油然而生。所有孟光涛的山水画，无不反应一定的社会面貌和人间关系，画言之志，艺为人生。其画作常钤印“千里乌江”“苗岭风光”“家乡万里行”，展示他此生只为黔中山水树碑立传的抱负和决心，也最能概括其全部作品的思想内容，想来是人们读他作品的最大感受。

在八十年代，著名作家何士光著书《在神秘的茅台》，他解读乡土茅台时说：“茅台酒始终与这一片土地的历史和岁月融合在一起，始终与乡情、亲情和人情融合在一起，这就是她的无需言说而无处不在的风范和秉性。”^[5]画家兴之所至描绘自己心中的山水画，饱含着乡情、亲情和人情，达到了高度的艺术概括能力，和洗练的笔墨手法，既得力于他对自然的观察与总结，又还有对茅台酒的偏爱。

▲此画右下角钤印＂茅台醉叟＂

孟光涛自刻朱文印一方“茅台醉叟”，很易引人寻思，暗含着一种珍惜的情愫，解读出无数的意义。一方水土和人情，养育了茅台酒和画家，反过来茅台酒铸造着这一片山水土地的光明和人生。茅台的人们正是凭借这种品行和力量，引导着自己前行。他们的每一步，都跟随着中国社会历史的变革，改革带给他们幸运和成功，预示了前景的光明与美好。

总之，茅台的美、中国画的美，都具有民族特性，是古典的和谐美，是中华传统文化不可或缺的。凭借着自己创建的文明，各走各路，各有厚重的文明浓缩其中，文化之长传递出情怀和慰藉，这就是它隽永而神秘的魅力所在，才成全了这么一个世界。

茅台的世界，是一个迷人的世界。今天，茅台新厂区延伸到山谷之间，扩建了制酒、制曲生产车间和酒库，一派好风光，召唤着画家们，汲取茅台文化的滋养，激发艺术的热情，去描绘茅台最新最美的画卷。

参考资料

[1] 《书画名家鉴赏》（公众号）2020年5月17日，李世南《好画是有灵魂的》

[2] 《画余艺论》第98页，天津杨柳青书画社1991年11月

[3] 《我与茅台五十年》季克良等，第067页，贵州人民出版社2016年10月

[4] 《今日文坛》1987年第一期第56页

[5] 《解读乡土茅台》何世光，《贵州日报》2008年8月11日

*文中图片由作者提供